什麼樣的代價呢?
星期五記者會的代價還好,就只是工作到最後一秒才搭計程車趕到,因為太緊張所以不斷恍神,結果發現自己記不清楚到底聽到什麼(爆)。(想知道記者會當天京極老師到底講了什麼,可以參考栞的這篇紀實:
http://twinsyang.blog.shinobi.jp/Entry/3163/#ps_text 但星期天就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請讓我回溯一下星期六的早晨。
一早神清氣爽起床以後,我看到人還在台中的曲辰留言,找我幫忙去台北某店採買他相中的布袋戲偶,他打算在星期日對談之前,把這當成見面禮交給老師。我去了某店以後,發現曲辰指定的其中一個戲偶沒有了──可是一轉頭就發現,嘿,有個很漂亮的鍾馗戲偶耶!而且鍾馗是伏魔大師,感覺超合適!所以我就先斬後奏了,在下午快六點的時候很得意地向曲辰炫耀:那隻鍾馗戲偶超帥!而且想想那背後的傳說超悲壯,實在太適合當成禮物啦!曲辰表示他抵達台北的時間會有點晚,我很乾脆地說沒問題啦,
除非我在數小時內突然病倒,否則我沒那麼早睡啦~他儘管晚一點來沒有問題……。
結果呢……呃,其實我在留言給曲辰的時候,身體突然覺得有點發冷。
昨天傍晚有點涼意,但我人在家裡,又沒有風灌進來。而且那種寒意是從體內散發出來的,我穿著長袖衣服還是雙手冰冷,只好從衣櫃裡拿出刷毛外套來穿上,不過寒意仍舊不退,頭甚至有點暈。刷毛外套對現在的氣溫來說實在太誇張,所以我拿出溫度計來一測──很錯愕地發現自己發燒了。
為什麼我的烏鴉嘴只會應在自己身上咧?
所以數小時後,我把戲偶拿給曲辰時,他看到的是一個疑似感冒急速發作的暈眩病號。昏昏然的我開玩笑說,難道是因為我稱讚那個鍾馗戲偶時口氣太輕挑,得罪了鍾馗大人嗎?曲辰的回答是:「喔,對耶,妳踩到人家的痛腳囉,鍾馗生前就是被容貌難看害慘了,妳還說人家帥……」
不過這只是說說而已,世界上沒有不可思議的事,我只是感冒……了吧。
曲辰接著說,有個朋友似乎有入場券要忍痛出讓,我說不定可以入場聽座談。但是當時的我只覺得全身無力,星期天肯定無法出門,決定忍痛放棄機會。
當天凌晨我還起床去了一次廁所(沒人想知道的細節略),躺回床上的時候覺得自己累到可以再睡二十四小時。「我得罪鍾馗大人了嗎?」這個念頭越來越像真的了。
接近中午的時候我還是勉強起床了。燒雖然退了,但在頭跟胃都隱隱作痛、偶爾腸子還會發出細微不明響聲的時刻,我的胃口當然很差。然而在勉強吞完午餐以後,我接到另一個朋友的電話──
「……XX因為天氣的關係不能到,所以多一張入場券耶,妳要不要來?」
這、這、這是機會第二次來叩門啊!我昨天半夜的決心當場崩潰,數十分鐘後我就站在台大文學院演講廳等待入場了(同時一邊祈禱我不必聽到一半抱著肚子衝出去,或者用什麼更加尷尬的方式退場)。
因為我沒有錄音機般的記憶力又很不會做筆記,所以接下來我不會給大家一份很清楚的對談重點整理(我相信其他有錄音的推理同好也會整理出來);不過京極老師提到的事情裡面,倒是有兩件事讓我印象很深刻。其一是,在星期五的記者會或者今天下午的對談裡,京極老師都提到日本過去跟現在對於妖怪的概念有所不同,華語文化裡雖然也有這個字眼,但概念可能也不一樣,那麼台灣人對於妖怪的觀念是什麼?記者會當天時間太短,所以他似乎沒機會滿足他的好奇心,但今天他問現場觀眾時,有一位人奮勇回答了,可是我陷入自己的沉思就沒聽清楚……因為我開始想自己的答案了Orz。不過後來有位觀眾在提問時順便提到,他覺得台灣人習慣上講到靈異事件時會想到「鬼魂」(對於日本文化來說就是幽靈之類),而不是想到妖怪作祟;我也會這麼認為。不過其中當然還有更多可以挖掘的東西,只好留待來日繼續。
第二件事情是,京極老師說他的故事很長,但內容其實很簡單,而通常他想好作品標題的那一刻,整個故事就已經在他腦海裡了;剩下來的問題,就只是在沒忘記以前把它寫出來。不過當然啦,他只有兩隻手,寫的速度不可能太快,所以各家出版社的編輯總希望他再快一點(爆)。曲辰當場建議老師,口語輸入軟體如何?京極老師的回答是,那如果要講女生的台詞怎麼辦,會害羞(XDDD)。但是這段談話背後有個驚人的含意:他腦中的創作意念很清楚也很夠用,現在的輸出方法(=用兩隻手打字)在速度上還只是差強人意,但是讀者就已經覺得他寫得很快又很多了!所以這真的是天縱英明囉?但京極老師聽到曲辰恭維他的才華,又連忙說他覺得沒有所謂「才能」這回事,其實每個人都能寫小說的!只是有些人比較不怕羞,會拿出來給別人看,而且有時候還可以賺到錢……(是的,京極老師回答問題時都是認真中帶搞笑,所以在現場氣氛一直滿歡樂的)。各位有志於小說的青年聽到了嗎?寫吧,你可以辦到的(只要不怕羞)。
總的來說,像這樣的活動總是讓人發現還有更多問題想問、想了解。好比說,其實我好想知道京極老師心目中最理想的怪談是什麼型態,但沒機會問到這個問題。真希望台灣的美食跟粉絲群可以誘使他多來幾次啊。■
P.S. 我突然發燒又腸胃不適,到底是因為(一)得罪鍾馗大人(二)感冒還是(三)腸胃炎?我還是不知道。現在我的胃又幽幽地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