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讀文章因為是經過節錄的摘文,
強烈建議您入手全書,暢讀作家本心方為上策! 玲奈走上狹窄的樓梯。
日光燈熒熒閃爍,這幢建築物屋齡已老,四處都是剝落的牆壁,露出底層的混凝土。天花板上的無線監視攝影機格外嶄新,但從型號看來,已是十年前的樣式了。攝影機鏡頭朝向走廊前端,那裡是玲奈的視野死角。
玲奈拿出一台口袋型類比電視,那是她在秋葉原廢棄電器店購買的。掃描13至63頻道的UHF 波段,攔截到監視攝影機微弱的電波。三吋螢幕上出現前方的路,空無一人。玲奈彎過轉角,繼續前進。
二樓是附近中華料理店的員工宿舍,竹內悄悄租下其中一間,用來當作引誘「追跡者」的誘餌屋。兩週前,在同公司的偵探課任職、二十五歲的葉川愛華偽裝成房客,打電話請「追跡者」調查家中是否被設置竊聽器。之後她再跟進屋拜訪的男性,進行疑似不倫戀的對話。當然,一切都只是演戲,目的是透過八成已被裝設的竊聽器,提供「追跡者」恐嚇的素材。
玲奈抵達愛華所在的209室門前,側耳傾聽,裡面寂靜無聲。她輕輕轉了轉門把,已經上鎖。
她轉向旁邊的小鋁窗,玻璃很厚。裡面的百葉窗拉下來,看不見室內的模樣。
但玲奈早已牢記室內的空間配置,窗戶對面是廚房。她輕搓指尖,塗上透明指甲油的塗層還在,不會留下指紋。走廊監視攝影機也照不到這裡。
玲奈從口袋裡拿出內燃式防風打火機,她不抽菸,打火機的用途只有一個。她對著無線耳機的麥克風小聲說:「裡面已上鎖,我要入侵了。」
電話另一端似乎倒抽一口氣。兒玉說:「我們這裡有鑰匙,妳先回來拿。」
「沒有時間了。」玲奈點燃打火機。
用火焰固定炙燒鋁窗鎖附近的玻璃,約經過一分鐘後,再甩動溼透的雨傘,讓雨水潑灑在窗戶玻璃上。伴隨尖銳的聲響,玻璃畫出裂痕,這是由於急遽的溫度變化使玻璃收縮所致。玲奈用傘柄擊破玻璃,手伸進破洞打開鋁窗鎖。
成功打開鋁窗。玲奈單腳抬起,指尖抓住窗框,輕輕一躍便翻進屋內。她先踩在廚房的流理台上,再跳到地面。
似乎無人在此。她走進餐廳,家具為原本房客所有,現在正在店裡上班,家裡沒有其它人。玲奈繞過餐桌,繼續深入屋內。
一踏入客廳,便聽到微弱的女人呻吟聲。玲奈霎時全身僵直,有如結凍。
室內一片狼籍,衣櫃大開,衣服散落滿地,所有的抽屜也都被拉了出來,裡面的東西丟得到處都是。此外,還有一具仰躺倒地的女體,腹部的白色洋裝染上一片朱紅。
【2016/12/08 1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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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讀文章因為是經過節錄的摘文,
強烈建議您入手全書,暢讀作家本心方為上策! 這是個特別昏暗的夜晚。低垂的雲層掩蓋了星月的光芒,就連路燈的亮光也彷彿遭蔓延在柏油上的冰冷空氣所遮蔽。
田町一棟面對運河的小公寓內。萊莎將本田CBR1000RR FireBlade重型機車停進了停車場,登上樓梯。萊莎的住處是這棟公寓三樓的閣樓。除了萊莎之外,公寓內沒有其他住戶。這棟公寓本來即將被拆除重建,後來卻因不動產公司倒閉導致重建計劃不了了之。周圍其他公寓及大樓的狀況也大同小異,萊莎彷彿獨自一人住在廢墟之中。
萊莎登上了昏暗的階梯,心裡想著故鄉,想著故鄉的廢墟,想著冷颼颼的港口,想著運河。即使流浪到了日本這個遙遠東方國度,自己依然只能住在跟故鄉毫無不同的廢墟裡,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不論是故鄉還是這裡,都是名副其實的死城。差別只在於造成居民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兇手,一邊是子彈,另一邊則是蕭條的經濟。好不容易逃離了廢墟,卻又進入另一個廢墟,天底下沒有比這更可笑的事情了。難道對於有如行屍走肉的自己而言,廢墟正是最合適的牢籠?
瘋狂的思緒,被吸入了無聲無息的運河內,消失得無影無蹤。死寂,正是死亡的最佳佐證。煉獄裡即使充塞著亡魂的怨懟之語,也不會有半點聲響。而這裡,正是煉獄延伸至地表上的空間。
萊莎走到住處門前的一瞬間,感受到了人的氣息。
從皮革外套的內側掏出史密斯威森M629手槍,以左手握住門把。強烈的殺氣沿著門把傳遍萊莎的全身。
這一天終於來了……
萊莎心中並沒有得償宿願的歡欣。空洞而乾涸的內心沒有任何滋潤,當然也起不了漣漪。
躡手躡腳地走進門內。裡頭的燈是亮的。萊莎舉起手槍,沿著內廊前進。兩側的浴室及客廳感受不到任何氣息。萊莎繼續朝著最深處的起居室前進。氣息就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挑高天花板的樓中樓格局。窗前站著一個男人。他拉開了萊莎一次也不曾拉開過的米黃色窗簾,低頭俯視著下方黑壓壓的運河河面。
難道是他……?
萊莎的身體彷彿凍僵了一般。內心刮起了一陣風。那是來自於過去的風,是來自故鄉的風。
這男人的背影,是如此熟悉。
〈詩人〉。 為了心愛的故鄉而吟詩,為了心愛的故鄉而持槍。以自己的鮮血點綴詩句,以敵人的鮮血濡濕臉頰。過去不知有多少人在〈詩人〉的引導下投身於鬥爭之中。就連萊莎,也曾是對他景仰崇拜的追隨者之一。
「是你……」
萊莎不禁脫口說出了母語。不,英語不是母語,只是從小到大說慣了的敵國語言。
【2016/12/07 11:01】
E‧fiction系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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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建議您入手全書,暢讀作家本心方為上策!1 她的名字是山田真野。後面的名字寫做真野,讀做「Maya」,但如此一來,全名就會變成「Yamada Maya」,不論由前面或是反過來,都會讀成「Yamada Maya」。她似乎無法忍受這一點,要求認識的人叫她「Mano」。不過,對我其實沒有什麼影響。我總是稱呼她「山田小姐」,直到最後都不曾喊她名字。
我開始頻繁前往吉祥寺的某咖啡店,恰恰是在四月的櫻花時節,車站的南側出口擠滿要到井之頭恩賜公園賞花的人潮。那家咖啡店位於複合式商業大樓的五樓,流洩著隱約可聞的音樂,音量剛好不至於打擾客人閱讀。裝潢雖然樸素,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用的都是昂貴的桌椅。高䠷苗條的漂亮女店員,總待在櫃檯後,一副清閒的樣子。店裡鋪著漆黑發亮的木地板,每當店員走動,她腳下的靴子就會踩出清脆的聲響。店長是蓄鬍的男子,平常總待在廚房。或許是事情發生在客人稀少的時段,他把工作交給店員,外出不在。
那天,我在四人桌位讀文庫本,一對情侶走進店裡,在有些距離的位子坐下。那是看似大學生的年輕男女,大概是剛逛一圈雜貨鋪,提著不少紙袋。男方外貌普通,但女方擁有十分吸引人的長相。
挺直的鼻梁和閃閃發亮的瞳眸散發著不尋常的氣勢。她面無表情地撐著臉頰,即使店員前來點餐,也沒改變姿勢,頭抬也不抬地低聲說一句「特調咖啡」。心情很差的女人,這是我對她的第一印象。
儘管有點在意那對情侶,總不能一直盯著他們,於是我將注意力轉回手上的書。故事正要迎向高潮,偵探將相關人士聚集一堂,指出凶手的身分,並揭露犯案動機。犯案的動機就是所謂的情感糾葛,丈夫藉割草機殺害出軌的妻子,及妻子的出軌對象,真是不幸。
我啜一口咖啡,翻開下一頁時,傳來情侶吵架聲。我繼續閱讀,卻忍不住豎起耳朵。女方的嗓音清亮,像是平日便持續進行發聲練習,搞不好是哪個劇團的演員。可是,東京近郊的劇團我都看過,對她卻沒印象,應該是新人。
碰,女方的拳頭落在桌面。
「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可能是她的容貌的關係,我有種看電影的感覺。男方垂下頭,開口辯解。從兩人的對話內容推測,男方似乎用情不專。不是女方,而是男方。
假裝讀著小說,我偷偷瞄向店員所在的櫃檯。苗條的漂亮店員擦著杯子,往我這邊看了一眼。真令人意外。是啊,預想不到的發展。我和店員無言地交換想法。
隨著時間經過,那對情侶的口角逐漸升級,店裡的客人只有我和他們。雖然持續假裝讀書,我卻遲遲沒翻開下一頁,店員也一直擦著同一個杯子。最後,兩人的爭執達到最高點。匡啷一聲,女方推開椅子,起身搧男方一巴掌。
「住、住手!」
男方往後一縮,女方的第二掌揮空,懊惱地嘖舌,接著竟然抓住身旁的椅子,纖細的胳臂高高舉起。面對突如其來的發展,我和店員無法立刻反應。上小學時,我曾在朋友吵架中看過這幕情景,萬萬沒想到長大後,還會遇到有人舉起椅子的場面。
「去死吧!」
女方大喊著,扔出椅子。「請住手!」店員高聲制止,可惜晚一步。下一瞬間,只見男方敏捷閃避椅子,女方發出驚呼,目瞪口呆望著我。
椅子落在我的桌上,將咖啡杯砸成粉碎,黑色液體飛濺四散。在漫天的碎片與咖啡中,彈開的木製椅子筆直砸向我。
【2016/12/06 1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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