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瑞・藍諾士說,「I like bars just after they open for the evening.」我也覺得這話說得真好,剛開店的「KELLER」只有我一個客人,瀰漫著清新空氣,真是好地方。身材削瘦的老闆微微傾身說,「歡迎光臨。真難得耶,這麼早來報到。」 「嗯,因為有女生說會打電話來找我。」 老闆撇起嘴微微一笑,這時岡本從廚房出來到我老位置——吧檯左側最裡邊的座位,擺上罐裝Peace香菸和大盒綠色胃藥。我坐上吧檯椅點了Gimlet,搭配比平日更早幾小時吞進肚裡的胃藥。 然後又不知怎的,一股火氣逐漸冒上來。 一方面是氣自己白天興匆匆刷本子,晚上乖乖等電話的蠢樣。而且冷靜想想,我根本不確定「近藤京子」幾點打來,要是和昨晚一樣十一點半左右才打,這就代表我還得無所事事等上五個多小時。她擅自匯款、單方面叫我等她的高姿態也令人火大。是說為什麼我這麼聽話?最氣的是,我還引頸期盼她的電話,真是毫無尊嚴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