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對兇手身分略有暗示,但未提及行兇手法*
文/顏九笙
二月初,皇冠出版社宣布島田莊司先生將會在四月來台灣——我心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是:「御手洗的創造者要來啦!」回想當初讀《占星術殺人魔法》時的驚喜,懷念之情油然而生,我開始重新溫習我手上的御手洗系列。
關於《占星術》,有一件事情已經講到爛了:其中的詭計被《金田一少年殺人事件簿》借去用了,所以很多人還沒讀過《占星術》就踩到雷,為之扼腕不已。不過就我個人來說……沒造成什麼影響。《金田一》裡有抄襲嫌疑的那一段故事,我個人還滿喜歡的,因為最後的結尾頗為淒美哀傷,而且詭計確實也很震撼——後來讀《占星術》時,我就知道該把那股震撼歸功於誰了。而且,在《占星術》裡初次登場的御手洗也讓人相當印象深刻:一個「瘋」得很有道理的狂狷之士,大部分時候不屑於介意世人的看法,卻也有些小事情想不開(比方說他的名字……),興奮起來反應詭異(想出破案關鍵時在大街上來回狂奔……),誰都會說他怪,但他的怪異與孤獨卻讓我覺得好有親切感。所以就算早就已經踩過雷了,我還是喜歡這本書,還是會三不五時重讀,就像是反覆重溫甜美的回憶。
【2007/02/27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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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影/陳慧
我的文字都在悼亡。
對於現下每分每秒溜走的時光、曾經交會的眼神、轉身離去的背影,
我寫下的,都是為了憑弔。
過去的一去不回,我們一直在失去。
我明明理解,但我忍不住哀傷。第五天,松本清張紀念館
博多——小倉——門司港——和布刈神社
2007年1月某日
上到了紀念館二樓,通過一條空無一物、唯有幾盞投射燈燈光照射在牆上的短短走道之後,忽地一幅巨大的攝影圖片竄入眼簾。以「思索與創作之城」為主題的展區由此開始。這幅攝於招和45年(1970)的高空俯瞰照片,是清張位於東京杉並區的住家。前文我一時手誤寫成了世田谷區,只能說是昏了頭,因為照片中那條經過松本邸上方的私鐵「京王井之頭線」,我在大學剛畢業後的兩年,曾因短暫停留在該線沿線上的吉祥寺友人家而搭乘過數次。
寫成世田谷區,想必是因為最近一直在廣播節目中介紹土屋隆夫大師之故。千草檢察官的住家即位於世田谷區啊。在此為手誤致歉。
照片中站在庭院裡的即是清張本人,清張一家從1955年搬來此地已居住了15年之久。牆上的解說寫著,一樓的客廳之後即是一座書庫,二樓則是書房、書庫與資料室,二樓書庫與一樓書庫有樓梯相通。在這座周邊仍殘留著武藏野自然風光的閑靜住宅區之中的「城堡」裡,清張獨自一人,不分晝夜地埋頭於思索與創作,而始終伴隨著他的恐怕是那清晨直至深夜,不停呼嘯而過的井之頭電車的奔馳聲與震動吧。
【2007/02/26 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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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開票囉!
這檔的投票期間總計1個月,感謝71位讀者共襄盛舉,更要恭喜十月份的〈神無月〉篇榮獲大家的最愛!看著微妙的投票結果,bubu不禁覺得,宮部美幸的讀者群真的都是內心溫暖的人哪?
至於第2高票的〈鬼子母火〉,在想可能是投票箱設計不良的關係,或許有幾票是不小心按到這個預設選項吧…… 好的下次會改進。
另外bubu自己也很喜歡〈上吊本尊神〉,本尊神掛在嘴裡的那句話實在太了不起了!還有〈看中容貌〉也把自卑情緒的流轉寫得傳神,相當有意思的一篇文章。時代小說的時空本來就獨特,再加上宮部仔細經營的濃濃愁緒,確是況味十足的一本江戶曆呢。
【2007/02/24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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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戒
「那……你覺得在紅包袋裡多放只手錶,行不行?」
無論是希望今年可以開口妙語如珠,還是下筆如有神地字字珠璣,抑或是珠光寶氣地出門上街(這樣會不會太招搖了?)儘管過年期間手機裡的簡訊區幾乎成了豬圈,但A那則除夕下午傳來的賀年簡訊,最後一句話卻嚇到我了,害我急急忙忙地撥了電話過去。
從美國來的A今年第一次在台灣過農曆年。原來他聽到辦公室的對話,得知今年是六十年難得一見的金豬年,正適合生孩子。於是反應機靈的他打算在過年的紅包袋內放上對錶中的女錶,誠心地想送給交往好幾年的女友,討個吉利之餘順便暗示一下。只是這樣突發奇想的念頭讓我在電話那端驚訝地滿臉線,認真地要A好好複誦一次「送鐘」和「送終」的差別(外國人唸起來還真的是完全沒有差別),委婉地詢問他為什麼會天外飛來這一筆。
「就是……希望從今以後把我的時間都交給她,這叫『送禮表心意』嘛!」語罷,還不忘補上一句:「拜託,你看那麼多推理小說,怎麼會不知道手錶的重要性?」
手錶?鐘錶?在推理小說裡,這小小的東西有什麼了不起的嗎?
【2007/02/22 00:08】
心戒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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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小獅 攝影/陳慧
在旅途中不時跟老大有些深入的交談,彌補過於忙碌的兩人,明明在同一個辦公室裡,有時卻一天講不到兩句話的遺憾。漫步在金澤兼六園的那天,我們邊享受著難得的冬陽(驚!不是人是天氣),邊聊到寫作這件事。老大說,她大約在三十歲時放棄了成為作家的這個夢想。但我想她不寫作真是浪費了,不囉嗦,大家都看過他的文章,一定瞭的。(p.s.別問我,我家老大究竟幾歲,想害我明天就去領失業救濟金嗎?再問就剁手斷腳筋。)
記得上回,跟吉田修一老師約在日本見面時,我也發豪語說要寫篇文章,心裡有些小小感言,卻遲遲未能下筆。這次也是,老大已經趁著記憶鮮明時,寫了五篇十分精彩的報導,我還在這焦慮著不知要何時才孵得出來。
我原先以為是先前翻譯科技新聞的工作,扼殺我寫東西的興趣,但其實後來發現,更正確的原因應該是進了出版界,深知這裡高手如林,而書讀得太少太少的我,手中的破筆再也擠不出什麼墨水來,現在竟然要寫這篇文章,還放到獨步的部落格上?! Oh my god!野人要獻曝,眾人請忍耐。既然如此,上線以來唯一拉低水準這條就讓我來包了。
(以上純屬廢話,想看正文請從這裡開始)
【2007/02/1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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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內心冷酷又有什麼關係呢,根本就沒有必要變溫暖啊!
所以你隨時想忘了爸爸,都沒有關係。為了活下去,你可以忘了我這個父親。
快逃吧,快逃呀,秀夫。如果不逃,等著你的就是地獄了。秀夫,往前看就好了,不要回頭。
就算雪雨交加打在你的臉上,令你痛苦難耐,就算風砂吹進你的眼裡,令你疼痛不已,你也依然要往前看,一心一意只往前看就好了,去吧!
一開始雖然只是冬天,但是只要往前看,就一定可以邂逅春天的,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邂逅人生的春天的。
——本浦千代吉(《砂之器》第八話,2004,TBS)
近幾年來,日本的趨勢劇的企畫,由於以往紅牌腳本家所原創編寫的劇,愈來愈無法獲得高收視率,新人起用的狀況也不甚理想,因此企畫紛紛大量取經自小說、漫畫,透過改編人氣作品,獲得高收視率。像是近期獲得好評的《極道鮮師》、《交響情人夢》、《流星花園》、《五島醫生診療所》,就是改編自漫畫;而包括山崎豐子小說經典《白色巨塔》、《華麗的一族》,或是話題作《電車男》、《在世界中心呼喊愛情》、《現在、很想見你》,也都是這類很具代表性的例子。
而推理小說改編成戲劇,當然也大行其道,不論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宿命》,或是森村誠一《人性的證明》、筒井康隆《富豪刑事》、野澤尚《東京夜未眠》、甚至是溝正史的《惡魔前來吹笛》、《女王蜂》、《八墓村》,宮部美幸的《R.P.G》、《理由》,都分別透過不同的戲劇形式,呈現在觀眾面前。當然,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便是改編自松本清張的幾部重要代表作。
【2007/02/15 13:07】
陳國偉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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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翔
二十年前讀松本清張的《異變街道》,一本厚達五百四十六頁,將近四十七萬字的大書中竟然沒有解謎和推理,使我大感失望,因為當時的印象裡,松本清張既是推理名家,他的作品「當然」應該都是推理小說才對。後來對這位大師認識多了,才知道他也治歷史,寫時代小說。《異變街道》正是他這方面的鉅著之一。該用另外一種角度和態度去閱讀才對。
最近看宮部美幸的兩本時代小說
《本所深川詭怪傳說》和
《幻色江戶曆》,因為事前從傅博老師為宮部美幸作品集寫的總導讀裡有了初步的瞭解,自然不會再發生二十年前的誤會,而且也更能欣賞宮部美幸個人特色的另一種表現方式。
宮部美幸被稱之為「清張的女兒」,的確是其來有自。除了作品裡對社會問題的反映與關懷之外,寫作的範疇廣及推理小說和時代小說兩大類型,也頗為類似,而從宮部美幸的這兩本短篇集來看,多少都還是帶有相當程度的「推理」成分在內。
【2007/02/14 10:39】
景翔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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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影/陳慧
我像鬼魂一樣徘徊在散了戲的場子裡,
我以為我只是名觀眾,但他們說我在其中軋了重要的一角。
他們趕著去看另一場戲了,
他們趕著去演另一場戲了。
只留下我一個人。
我是個傻瓜。
When you cry in wintertime,
you can't pretend it's nothing but the rain.
——非引用,與引用
第五天,松本清張紀念館
博多——小倉——門司港——和布刈神社
2007年1月某日小倉市有種特殊的氛圍,有那麼點灑脫的都會感,清清爽爽的,但又飄散著一股沉穩的氣息。大馬路邊的建築中規中矩,很尋常,沒有過度妝點的霓虹,也沒有擾攘不歇的人車聲,因此而教人安心;鑽進窄小巷弄裡,新式洋房和少數日式木造建物並存,一塊塊石版鋪設的地面連接著柏油水泥地,因住家與店鋪潑灑了水而濕漉漉的,然走來依然是不懷絲毫戒懼。我不禁打趣地想,這種穩穩當當的空氣,就是出產大文豪的原因所在嗎?
車站大廳敞大器,一出了站偌大的伊勢丹百貨矗立眼前,四通八達的高架陸橋闊異常,甚至有戶外手扶電梯可以通行。我們要先到森鷗外故居晃一晃,路邊小攤上澄黃誘人的橘子引得我們停下腳步,兩人一邊往嘴裡塞了多汁的橘瓣,直呼好甜,一邊找路。
【2007/02/13 14:08】
總編輯亂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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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曲辰
還記得當初我大學剛加入暨大推研社時,對於很多名詞幾乎可以說是囫圇吞棗式的理解,不是強背定義,就是毫不思考其背後的歷史痕跡或是更為豐富的內涵,所以在日後的推理小說閱讀上,時常會像夜行叢林一樣,時刻被自己不甚瞭解的部分絆倒。
其中,「視點」就是一個格外困擾我的東西。
據藍霄的說法,視點這個觀念被帶入推理小說界中,其實是自黃鈞浩1990年發表於推理雜誌第69期的一篇〈創作推理片面觀〉開始的,其中黃鈞浩是這樣說的:「視點無法掌握,經常出現錯亂狀態,造成錯誤的描述或違規的詞句。一般小說可以忽略這一點,但是推理小說絕對不允許通融……同時要特別注意副詞和形容詞的用法」(第15頁)。
【2007/02/09 17:19】
曲辰專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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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影/陳慧
第四天,
《砂之器》 岡山——宍道——亀嵩——福岡博多
天生笨拙,但是會勇敢地活下去。
——《梵谷傳》2007年1月某日駐足在櫸木參天並立的湯野神社參道最底下的石階上,我忽然卻步了,原來應該要一口氣從第一座鳥居衝上神社本殿去的,但我竟感到遲疑。走了這麼遠這麼長一段路,若是很快地繞完了這處小說改編的電影及戲劇舞台現場,我想我一定會覺得不捨和空虛吧。我提議先到「Bouaru」嚐嚐出雲的名產蕎麥麵,兩人便過了馬路,只見對面層層山巒覆蓋著白雪,從亀嵩車站步行到這兒直至此刻周遭依然不見任何人跡,我想像著本浦千代吉父子兩人在大雪紛飛的寒冬,於這群山村落裡四處流浪行乞的畫面,心裡仍泛起了一陣痛。
【2007/02/08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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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攝影/陳慧

第四天,
《砂之器》 岡山——宍道——亀嵩——福岡博多
2007年1月某日 記憶,是座花園。
耶拉得知筆丟了,從船上失手掉入海裡,在聽完卡利普描述落水的位置後,耶拉說:「其實它並沒有丟,因為我們知道它掉在博斯普魯斯海峽的哪個地方。」
——帕慕克《色之書》
深夜十一點左右從金澤抵達岡山,小獅在燈火通明的站內利用公共電話查詢了近二十分鐘,才問到一家距車站較近、價格又能接受的旅店,彼時我負責看守行李,腦子裡還沉浸在剛才一路上看的帕慕克《色之書》的譯稿。「當記憶的花園逐漸荒蕪,一個人會開始珍愛最後殘存的花草。為了不讓它們凋萎,我從早到晚灌溉澆水,悉心照料。為了怕忘記,我回想,再回想。」
我們匆匆趕著路,對於眼前掠過的景物,希望憑藉自己乍見時的感動將它深深烙印在腦海裡,牢牢記住。可是我們記住的是什麼?它們會回來嗎?因著什麼樣的召喚而回來?回來時的悸動不會減色嗎?我有時也會想,我對清張小說(或其他事物)的留戀也源自於某些已不知名為何物的記憶之故吧,記憶變成了一團對於逝去時光的眷顧,我們想保留我們被劇烈打動時的那份特殊情意,雖然曾刻意時時溫習以免遺忘,然我們終將遺忘,可是當我們以為它們丟掉了,它們卻只是掉在我們身體裡的某個角落……
【2007/02/05 15:21】
總編輯亂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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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步的出版主張是好看的小說: 所有讓人捨不得一口氣看完,以及沒一口氣看完根本無法闔上書本的作品。 在推理小說這龐大的迷宮中,我們期望因為獨步的加入, 能讓讀者享受迷路的樂趣,以及看到出口時恍然大悟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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