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國偉
整個六月,我一直被兩件事情綑綁著。其一,是因為《姑獲鳥之夏》的重新出版,原本對京極夏彥沒有特別的感動,但在重新閱讀後,那哀傷的人物形象,不斷在腦海中穿梭,像是我被京極下了「式」,無法再擺脫那些不斷浮現的影像。其二,則是我在思考,該如何面對上回專欄中,那突如其來的質疑與詰問。
其實上個月初看到時,自己蠻傷感的,畢竟那是我對於某個曾經重要的人,僅存的重要記憶(在那一刻我相當能夠體會《姑獲鳥之夏》裡關口巽的那種感覺了),但這麼真實的過去,突然被質疑時,像是被刻意地否定了。那原來來自自己內在最脆弱,也最希望呵護的部分,所遺留下來的詩句,也就這樣染上了血腥味。
【2007/07/03 1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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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記得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曾經寫過的一句詩,到現在,還很難忘記當初悸動的心情:
「My Dear,關於我們曾經擁有的那些理想與夢,現在死在哪一條岐路上了呢?」
整個四月,台灣的日劇話題,都圍繞在《華麗一族》上,這裡面從万俵家父子對決的高度張力、父親和妻子及情婦間的勁爆關係、被隱匿的家族過去、甚至是劇組到台灣來取景,都成為媒體上、網路上的熱烈討論。然而對我而言,真正吸引我的,不是那裡面糾葛的家族情感,或是父子對決的宿命氛圍,而是那種發自生命內在的強大熱情,當我看著劇中万俵鐵平(木村拓哉飾)的身影時,我腦海中不斷浮現的,是上面那句對我已然遙遠的詩句。
劇中鐵平熱情而積極的身影,就像是常常出現的火紅太陽鏡頭一樣,成為劇中鮮明的生命圖騰。但他與父親大介(北大路欣也飾)在理念上的歧異,與那希臘古典型態的命定悲劇,造成了兩人終究決裂,當鐵平不斷說著日本邁出戰敗國陰影,走上世界舞台的野望時,大介圖的是阪神銀行在金融再編中的生存。理想與熱情似乎向來是專屬於青春的生命,當人身體內的時間愈走愈老,便愈不敢去夢想些什麼,只能和現實怨懟地相望,或是無奈地微笑。
這樣的熱情,對於推理讀者來說,其實是陌生的,因為與熱情對位的,通常是旺盛的生命力,是希望,是邁向未來的藍圖。但在推理的世界中,犯罪往往伴隨的是死亡的幽影,是絕望,是末路;當兇手決定痛下殺手,通常都是已失去了對世界及人生的信念,而再無其他解決的可能之時,因為絕望,所以只好鋌而走險,以自己的生命當做賭注,把受害者一同帶上死亡的等值天平。而死亡帶給受害者遺族的,也往往是更大的傷痛,是對未來的剝奪,是生命力量的被摧毀,是未來藍圖的染紅,甚至敗。
【2007/05/10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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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自從去年秋天以來,我因為到任新職,所以每天過著將近午夜才離開研究室的生活(還因為總是在那裡待太晚,老是遭到好友B追問我新聞中傳說的鬼王每日的作息),但最近B老是無法在鬼王這個問題上得逞,因為我總趕在晚上8點前就回到家裡,準時收看《新富豪刑事之有錢的要命》,而4月開始,還有新一季的《CSI—LV》在等著我。
【2007/04/07 14: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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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今年有個好長的年假,所以有很多時間待在家裡,好好看幾部有線頻道上播的電影。大年初二,本來在等待CSI的特別連播,沒想到卻先等到了《電子情書》,很懷念的電影,除了緬懷(悼念?)我所屬的這個世代喜愛、如今已年華老去的美國甜心梅格萊恩之外,看著電影的結局,我突然思考起,推理劇/小說中到底有沒有美好的愛情?
在推理的世界裡,討論愛情似乎已經變成一個不可能的事,因為它總是牽涉到犯罪動機,變成慾望及佔有的一個層面。有時候它牽涉到主角的結局,或是故事發展的重要轉折,任何對於悲劇或喜劇的描述,都有可能透露謎底或結局,所以這使討論推理故事中的愛情變得困難。但也正因此愛情的元素在這個類型中總是如此運用,推理故事中似乎很難擁有美好的愛情。
【2007/03/11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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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內心冷酷又有什麼關係呢,根本就沒有必要變溫暖啊!
所以你隨時想忘了爸爸,都沒有關係。為了活下去,你可以忘了我這個父親。
快逃吧,快逃呀,秀夫。如果不逃,等著你的就是地獄了。秀夫,往前看就好了,不要回頭。
就算雪雨交加打在你的臉上,令你痛苦難耐,就算風砂吹進你的眼裡,令你疼痛不已,你也依然要往前看,一心一意只往前看就好了,去吧!
一開始雖然只是冬天,但是只要往前看,就一定可以邂逅春天的,
如果是你的話,一定可以邂逅人生的春天的。
——本浦千代吉(《砂之器》第八話,2004,TBS)
近幾年來,日本的趨勢劇的企畫,由於以往紅牌腳本家所原創編寫的劇,愈來愈無法獲得高收視率,新人起用的狀況也不甚理想,因此企畫紛紛大量取經自小說、漫畫,透過改編人氣作品,獲得高收視率。像是近期獲得好評的《極道鮮師》、《交響情人夢》、《流星花園》、《五島醫生診療所》,就是改編自漫畫;而包括山崎豐子小說經典《白色巨塔》、《華麗的一族》,或是話題作《電車男》、《在世界中心呼喊愛情》、《現在、很想見你》,也都是這類很具代表性的例子。
而推理小說改編成戲劇,當然也大行其道,不論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宿命》,或是森村誠一《人性的證明》、筒井康隆《富豪刑事》、野澤尚《東京夜未眠》、甚至是溝正史的《惡魔前來吹笛》、《女王蜂》、《八墓村》,宮部美幸的《R.P.G》、《理由》,都分別透過不同的戲劇形式,呈現在觀眾面前。當然,這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便是改編自松本清張的幾部重要代表作。
【2007/02/15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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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陳國偉
雖然可能很多人不願意承認,但我們這一輩,以及之後的世代,很多人對於推理的初體驗,都是從漫畫《金田一少年事件簿》,或是卡通《名偵探柯南》開始的。影像╱圖像在我們這代的記憶中,佔有極為重要的地位。
就我自己而言,我的推理經驗是非常斷層的,童年時迷戀過福爾摩斯,但到了高中才開始看亞森羅蘋,大學時因為《砂之器》而重燃了對推理的愛好,但一頭栽進這個世界,關鍵卻是在碩士班時看了野澤尚執筆的《沈睡的森林》。所以對我而言,對於推理的喜愛,跟日劇總是無法分割開來,或者說,除了從文字理解推理的世界,我認為影像,是理解推理魅力的,不可或缺的途徑。
站在2007年的開始,轉過身去看2006年,對於許多推理迷跟日劇迷來說,其實是帶著許多不捨的。因為在這一年的年初,具有經典地位的《古畑任三郎》正式劃下句點,因此富士電視台特別企畫了超級豪華陣容的連三夜特別企畫,以為告別。第一夜《死亡,今夜甦醒》請來石坂浩二與田村正和對決,古畑任三郎系列也首次出現「變格」風的故事,而在許多情節都可看出刻意向具有金田一耕助代言人的石坂浩二的致敬;第二夜《公平的殺人犯》更請來了從未演出過戲劇的美國職棒大聯盟選手鈴木一朗來飾演他自己;第三夜《Last Dance》則安排古畑任三郎在螢光幕上墜入情網,精彩的對決獲得29.6%的高收視率,相信看過的人,都難以忘懷最後兩人的共舞,既傷感又浪漫。
【2007/01/16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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